寒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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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i7/23】貓系男子的煩惱

※CP:idolish7 二階堂大和x和泉三月
※本文已收錄在2019年idolish7同人本《在天亮前倒數》

 

 

※目前時間軸順序:啤酒談話→貓系男子的煩惱→膽小鬼的試探

 

 

 

 

二階堂大和:經紀人,今天三仔的工作地點在哪?

小鳥遊紡:大和先生有事要找三月先生嗎?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,也能由我效勞,您就不必多跑一趟了。

二階堂大和:只是去看看拍攝順不順利,私人行程就不勞費心了。

小鳥遊紡:我瞭解了,三月先生今天在您拍攝「這才不是戀愛!」第一集時使用過的六號攝影棚。

小鳥遊紡:時間表預定五點左右會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,七點半晚餐。

二階堂大和:收到,謝啦。

 

 

大和在接近五點半的時候踏入攝影棚,就如預期的一樣,劇組的拍攝進度果然延遲了。裡面根本沒有休息的感覺,負責燈光、道具和化妝的人員匆忙穿梭,盡可能壓低音量地快速工作。

幾個身穿西裝的男演員在休息區低聲閒聊,只剩三月獨自待在佈景前,攝影機跟著三月的腳步移動,當三月走到桌子前,忽然用力朝道具桌捶了一拳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
「這個混蛋!!!!」

三月卯足全力中氣十足的怒吼著實嚇了大和一跳,導演的背影也明顯一震。

等一下,這種彷彿下一秒就要把人抓起來一頓暴揍的感覺……大和努力回想,這劇本到底哪場戲需要三月這種熱血的詮釋。

雖然這陣子他接拍了幾部新戲,待在宿舍的時間跟其他成員都錯開,也沒看過這部連續劇完整的劇本,但還是有陪三月練習了一兩場,他明明記得這個角色的設定是個性正直、幹練俐落的行動派前輩,突然就情緒外放太奇怪了吧?

「卡!」果不其然,導演帶著微妙的神情大喊,「休息時間,半小時後再開機。和泉你過來一下。」

三月小跑步趕到導演身邊,導演立刻說:「好像感覺不太對啊。」

「不對嗎?」

「雖然劇本上是寫感到憤怒之類的指示沒錯,可是剛才的演法跟角色不搭啊。」導演摸著下巴,也是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的為難表情,「你能不能趁這段休息時間想想別種演法?」

「啊……好。」

三月滿臉困惑轉向休息區的方向,一抬頭就看到雙手盤胸靠著牆壁的大和,只來得及發出「咦?」的聲音,大和便將食指輕輕抵在嘴唇上,再往外一比,示意他安靜到外面來,接著逕自走出去。三月跟在後頭,他們一前一後離開攝影棚,向建築物外移動。

攝影棚內彷彿是個平行時空,時間的流逝感與外頭截然不同,三月一踏出大門,就因為夕陽的炫目半瞇起眼,也許只是巧合,走在前面的大和拐了個彎,背影恰好遮住了夕陽,原先稍嫌刺眼的光,頓時成為讓四周都上了一層充滿暖意的美好濾鏡。

已經在這裡拍過不少場戲的大和熟門熟路,領著三月來到一個比較不影響工作人員進出的位置,一屁股往花壇邊緣坐下。

大和才停下腳步,三月立刻發問:「你怎麼來了?」

「剛好到附近,順便過來看看。」大和遞出一路拎在手上的礦泉水瓶,看著三月扭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,「剛才那場戲,導演是不是有給你什麼指示?」

「他說感覺不太對,希望能換種演法。」三月擦去留在唇角的水,「劇本上明明說要有憤怒的樣子啊?」

「憤怒的表現有很多種,不是只有咆哮摔東西是憤怒。」大和說,「這樣吧。你描述一下這段的角色遇到了什麼情況,又是什麼心情?」

「警察發現他一直以來認為的朋友,瞞著他做違法的事,雖然這個朋友有正義的理由,卻不能放任他們繼續。」三月遲疑地說,「我想他應該很生氣。」

「生氣什麼?」

「生氣不被信任,這麼嚴重的事居然隱瞞,沒找他商量。」

「還有呢?」

「非常想把他找出來揍一頓。」三月很認真地說,握起拳頭在空中象徵性揮了幾下。

「……還真是熱血直率的警察啊,不愧是三仔。」大和苦笑,「好,那揍完之後?」

「必須逮捕他。」

「逮捕他代表什麼?」

「嗯……他會被關進監獄,無法繼續用違法手段實現他的正義。」

「你們是多年朋友兼工作夥伴,而且他的理由你同意是正義,但你的任務是阻止他。你會不會自責身為警察的自己,除了講正義以外,什麼忙都幫不上?」大和的食指指向三月的眉心,鏡片後的眼神在不知不覺間,從慵懶變得神采奕奕,「你真正想揍的人是他嗎?還是你自己?」他問,就像這個問題真的是在問三月本人,而不是一個虛構的角色。

三月睜大眼睛,似乎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,盯著大和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
「好了,哥的臨時指導到這裡,你再回想一下前面劇本怎麼描述這個角色,應該就差不多了。」大和刻意用輕快的語氣緩解嚴肅的氣氛,卻緊盯著三月的反應。

雖然盡可能避重就輕說出來了,三月這次接到的角色也還算是正義的一方,會不會還是覺得他的想法很陰暗、心機深沉?

相較於大和甚至走神想到其他地方的游刃有餘,三月似乎因此陷入混亂,大和內心上演了一大串小劇場後回到現實,發現了這點,耐心等他開口。

幾分鐘後,三月眨了眨眼睛,像是終於找到可以表達的詞彙,細如蚊蚋的聲音相當不安。

「那個……一織演戲的時候你都沒指導他……是不是覺得我……」能力不足,無法勝任。

三月話還沒說完,就冷不防被露出兇惡表情的大和一掌拍在額頭上。

「笨。」大和一臉鄙視,三月十分委屈。「說過了阿一的角色跟他有相近的地方,加上阿一很聰明能自己摸索到竅門,不需要指點吧。你叫他演個甜言蜜語掛嘴邊的校園王子試試看,他八成會崩潰。」

光是想像一織跟凪一樣搭訕女孩子的模樣,過大的違和感就讓兩人不禁笑出聲來。

三月臉上的表情豁然開朗,也不再緊繃著戰戰兢兢的感覺,大和放心地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三月獨自揣摩怎麼修正角色,自己則跑去和休息中的工作人員閒聊,一起等待重新開拍。他還特地全程避開導演,想讓導演認為是三月自己想出來的改變。

 

 

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即將結束,開始拍攝前,三月四處東張西望,總算發現坐在棚內折疊椅上滑手機的大和,隨即踩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大和面前,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揮了揮。

其實大和一聽到腳步聲,就發現有人正接近自己,再看到偏小的手掌,早已意識到來的人是三月,只是近期累積的疲勞,和上午的工作導致此刻的昏昏欲睡,反應較為遲鈍,剛抬起頭,便看到三月朝他綻開一個無比溫暖的笑容。

「其實你是擔心我才特地來的吧。謝啦。」

眉毛、眼神、嘴角的弧度、氣場、氛圍……自從他的世界因為千葉沙龍的秘密顛覆後,為求自保,用最大惡意去揣測所有人的他,自然練就一身快速判定人的好眼力。

三月是發自內心的感謝,沒有索求也沒有算計,毫無雜質的純淨。

下意識地分析完畢,大和忽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,只好笨拙地回他:「不用客氣。」

三月回以一個淘氣的可愛笑容,讓他也忍不住跟著微笑,內心閃過的念頭卻是,越是陰暗複雜的角色,他越拿手,但如果要他演出像三月這樣純粹的、溫暖的類型,反而十分困難。

因為是被愛著長大的,懂得如何愛人吧。

而他對純粹的愛人與被愛的記憶,早已被充斥生活的謊言扭曲覆蓋,剩下凌晨時分模糊不清的夢境感。

大和目送三月回到攝影機前,和導演討論著什麼,自己則沿著昏暗的準備區域,退到燈光師背後,遠遠地看著三月。

 

並不是不想教人,而是不知道該怎麼教人。

對二階堂大和來說,演戲某種程度上是把雙面刃。

能把平日壓抑的情緒釋放出來,卻不會有任何人受傷,也不會有人來逼問他怎麼回事,只要揚起笑容說「那都是演戲而已」,就不會有事。

唯一的問題只有他接到什麼樣的劇本和角色。

拜這張臉所賜,來的大多是主調灰暗的推理劇,分析角色心境和融入角色根本輕而易舉,偏偏抽身的困難度大增。

在不做防備的情況下融入角色,運用自己的一切知識與經驗反覆揣摩,逐漸建構這個角色的過去、現在與未來,在演戲期間,他就是角色,角色就是他。

揣摩的過程中可能會變得「不像大家認識的二階堂大和」,而他也可能搞不清楚,那究竟是他細緻的演技爆發,還是根本是被刻意壓抑的本性。

這種恐懼難以化為言語,只有他自己明白。

 

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,直率地把話說出來就好了。

 

大和輕嘆一口氣,在正式開拍前轉身。

「二階堂要走了嗎?我以為你要等和泉拍完一起離開。」認出他的燈光師看到大和往外走,輕聲叫住他。

「我只是來探班的,一直待在這看會讓他有壓力吧。」大和抬起手懶洋洋地揮了揮,「放心,這次他會一次過的。」

雖然不管獲得再多讚美,仍舊無法肯定自己,至少磨練出來的眼力他還算有自信。

觀眾的眼睛雪亮,發自內心的真貨與虛構出來的假貨,在某個臨界點之後,其中的差異幾乎是無法彌補的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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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寫得不太順,之後應該會修

硬要把「特地」說成「只是路過順便」的二哥和打直球的三月對決w

ps三月的劇本套用的是我之前寫的《狩獵遊戲》設定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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