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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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因與聿/虞家片段】寂靜森林

※2014.10點文,ㄇㄒㄒ的兩組TAG:神木、盪鞦韆、泥土/古老的、懷念的兒時回憶、觸感






※有點靈異成分

 





 

 

吱──呀──

他心不在焉地向前推出掌心,單薄衣物底下的高熱體溫隨即攀上他的手,溫軟的笑聲伴隨孩童特有的淡淡乳香飄散。

吱────呀────

鞦韆來回的速度逐漸減緩,虞因兩隻小手牢牢抓住鞦韆的兩邊繩索,疑惑地向後仰頭:「二爸不推了嗎?」

「二爸手痠。」面對姪子單純的注視,虞夏也懶得拐彎抹角,「你在這自己玩一會別亂跑,我去看看你大爸的午餐準備得如何。」

虞因點頭,目送虞夏邊轉動脖頸肩膀,走向不遠處的度假小屋。過於習慣獨自一人,也早熟地知道兩人平日有多辛苦,難得的假日不休息又帶他出來玩,他將身體稍微挪得前面些,好讓腳尖能碰觸到地面,慢慢地自己盪了起來。

半山民宿確實是清幽,樹葉隨風晃動發出沙沙的聲響,蟲鳴鳥叫忽大忽小,在城市中銷聲匿跡的聲音逐漸浮現,唯獨沒有人的聲音。

虞因停下點地施力向前的動作,坐在逐漸靜止的鞦韆上,望向烏雲密布的天空。

吱──呀──

停止的鞦韆又緩緩開始移動,前後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、越來越急,他有些困惑,鞦韆向後落下的時候,虞因向後仰頭,正好對上一張腫脹發紫的男孩面孔,沒有眼白的幽怨黑瞳緊咬他的視線不放。

「你是誰?」虞因問,男孩沒有理會他的問題,只是自顧自地用力推動鞦韆。

晃動的幅度幾乎要成平行線,虞因的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:「停下來,我不想跟你玩!」見背後的男孩依舊沒有停手,他牙一咬鬆手,隨著慣性向前飛出,摔進巨大古樹邊的落葉堆,額角還猛地敲到石塊,隱隱作痛,一股熱流滑進眼角逼得他瞇起眼。

男孩走到他面前,扔下一團用布包覆的東西,手指筆直指向小屋。

虞因戰戰兢兢地撿起地上的布團,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男孩可怖的臉,倒退走了幾步,見對方沒有追上來,拔腿狂奔進屋。

屋裡很溫暖,充滿食物的香氣,有虞佟做菜的鍋鏟聲,也有虞夏橫躺在沙發上不斷切換電視頻道的聲音。

氣喘吁吁的虞因看到虞夏的瞬間差點哭了出來,虞夏的眼光剛從電視節目轉移到髒兮兮的虞因身上,立刻皺著眉頭起身:「臭小子你怎麼玩得這麼髒。」

虞因還是一副炫然欲泣的驚惶神情,在虞夏面前的桌上,放下那團滿是褐黑斑點的髒布。

虞夏一看到那團布,長年累積的經驗讓他身體比腦袋的反應更快,沒多問便伸手掀開那塊布。

一截小孩的手掌骨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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